後車窗望出去是災難片式的緊迫感 由車速便得知
雪，拋棄從前的落地方式 快速且精準 像電影中追進城市的戰機
每過一條直且寬的大道 雪磚幾近削過車體 緊追在後 你會想像飛彈炸毀車道
但那唯一不相像的聲響 沒有視覺上般用力猙獰的毀滅什麼
只是雪花 雪塊 雪磚 甚至雪牆
我們在熟悉的場合 我走晃 觀望 不曉得季節的指針 才夢見雪
收拾中眼神的碰觸 你微笑 寒喧 過程中顯色的緩慢 充斥鼓掌
一棟豪華的建築 毛線草編成的拖鞋 轉角處與屋頂的燈火是火
幾隻動物吠著 我蹲下撫摸 傭人站在原地嘴碎唸 主人手插口袋
駕駛座空了下來 親人紛紛上了車等待 只記得我在後座身處這災難與雪般的速度
在那兩巴掌落下的同時耳邊傳來火車的鳴笛聲
接著，我被撞碎了
